松小燃

你会在无数尘埃里找到我

郡主嫁到(一)

脑洞来源于古早TVB剧《公主嫁到》,

欢喜冤家路线,自创非原著背景,性格可能跳脱点

看的开心就行

第一章   不想和亲

  永康四年,正月初十。

  年关已过,冬末渐暖春意悄然,举国恢复了往日的有序与忙碌,一行轿子穿梭在京城街道,行人摊贩纷纷让道,最终在一所修饰豪华的府邸前停下,轿夫落轿在侧面站立住,轿子为首的轿帘掀起,走下一蟒袍锦衣头戴暖帽之人,左手提着圣旨,右手抬手理了理暖帽,清了清嗓子,属于中官尖细而又响亮的声音响起:

  “传圣上口谕!”

  中官总管林公公喜气洋洋进了翰林学士毓钦的府邸,打破了府上原有的计划,府上人纷纷探头看去,见是中官总管传圣旨,急匆匆小跑来。

  见府上人齐齐跪在面前,林中官清咳一声,在人群中瞥到有几分冷峻与书卷气的白衣公子,当是此人,暗中赞叹一番郡主的眼光,随即展开圣旨朗读:

  “朕之瑶光郡主慕容离品貌出众,秀外慧中,今已至二八。今有翰林学士之子毓骁,人品贵重,行孝有嘉,文武并重,值车胄之年,故朕下旨钦定为瑶光郡主之仪宾,赐仪宾府邸,一切礼仪,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,择良辰完婚。布告中外,咸使闻之。

  钦此”

  圣旨合上,府上人犯了嘀咕,毓骁更是不解,碍于公公面子却也不敢吭声,且论起这瑶光郡主慕容离,京城谁人不识,乃安仪长公主下坤泽子,生得如画的姣好容颜,万千宠爱与一身,却也是远近闻名的恣意妄为,不守规条,七年前长公主与驸马皇觉寺大火薨逝,圣上为了安抚,更是给了瑶光郡主封号,名为郡主实则给足了公主的待遇。

  “臣,叩谢圣上大恩!”跪在最前的毓钦停了片刻,随后欣喜叩首,抬手接旨,全然不顾身后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处理的毓骁。

  “且慢!”毓骁纠结后,攥了攥拳头,给自己壮了胆,挺直腰背问道。

  “嗯?……”林公公目光转移到毓骁,脸上挂着的笑散去。

  “臣斗胆,敢问这瑶光郡主慕容离是何许人,臣与其未见一面,可否与其先了解一二再做决定?”毓骁也是为自己捏了把汗,转念想到自己的未来不能就这般交代了,还是鼓起勇气问出。

  “那自然是,百利而无一害”林公公恢复了笑眯眯的脸,甩了甩袖子:“公公我这边还有其他要事,该传达到的就这些了,不多留了,学士好好准备下大婚事宜吧”语罢抬脚转身,摇摇晃晃大步离开。

  “欸公公慢走!”毓钦躬身一拱手,送走林中官。

  见林公公走远,毓钦转身敛起笑容捶了毓骁肩膀一巴掌:“公公面前说什么浑话,这可是圣上最疼爱的郡主,嫁到我们家了,攀上圣上这门亲,祖上积德的大喜事,八辈子修来的福。”

  毓骁嘴角扯出极为难看的一个笑,想反驳几句您爱娶您娶,想了想也知多说无益,圣旨明明白白的,谁敢抗旨不遵呢,顺势答道:“那就麻烦阿爹您操办了,儿子这边还有功课未完,先回房了......”语罢揉了揉有些许酸疼的脑袋,毓骁叹口气摇头,转身回了屋。

  皇宫,辉炀宫中。

  慕容离自是气定神闲,坐于楠木案桌旁,身旁摆放的正是毓骁的画像,左手托腮右手随意在纸上书画着,可以看出好似是临摹那幅画,却精致不足,不久,随身方夜快步进入,在他耳边耳语,慕容离满意点了头:

  “宣了就好,皇帝舅舅办事我还是放心的。”慕容离放下笔,将自己临摹的所谓画作揉做一团扔于纸篓,随后提起毓骁画像起身点点头,对于这个仪宾的外在,他自己还是比较满意,至于品性如何,待日后相处。

  “可婚期将至,为何郡主如此气定神闲”方夜不解追问。

  “权宜之计,却也不能真的嫁与那蒙疆大汗,早晚都是一打,我嫁过去又无济于事,还不如当下之计,区区仪宾管不得我,乐得自在。”慕容离卷起画卷,敛眉低头抚摸着画卷:

  如不是逼于无奈,任谁不想与心意相通之人结得连理,相守一生呢。

  七日前,正值元日,大靖朝堂岁宴请宾客,接待各部使臣。

  却说如今靖朝各部,西部狄羌被前朝将军收服后建立都护府,百年安定至今,南部滇域年年上贡珍宝,自得朝中庇佑,可在朝中贸易往来茶叶珍果,百姓富足安居乐业,唯有北部蒙疆,本是游牧为生,仰仗其擅长马术游猎,不服朝廷统治,连续几年未曾上贡,甚至几次触犯边境,扰得边境百姓不得安宁,退居百里。

  此次更是未把朝堂放在眼中,开宴快一个时辰,其他各部以及朝中王孙皆以落座,唯有这蒙疆大汗达日阿赤迟迟未到。

  宴上已有使臣王孙面露不满,小声议论着,正座的圣上李启脸色铁青,皱着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,觉得没必要再等下去,刚想宣布正式开宴,抬头却见蒙疆大汗大步走进,却是未带毫礼,空手而来,握拳俯身一礼,语气却是不紧不慢:“蒙疆达日阿赤,拜见陛下,因记错了时辰,诸位久等,抱歉。”

  “无妨,快些落座。”李启口上说着无妨,脸色却并不好看。

  这达日阿赤方落座,抬眼便看到一粉雕玉琢的小公子,一身绣上凰纹淡桃红色连裳,白纱搭在肩上延下束在腰间,衬得腰身更为盈盈一握,不同于蒙疆女子坤泽的自然康健之美,慕容离有着江南水乡的柔情百转,眉眼间流转的动人神色甚是吸引,直叫他看呆了眼。

  慕容离却也能感受到那灼灼目光,觉得讨厌不愿去搭理,自顾自摆弄着自己的燕支箫。

  李启正了正神色,见宾客已经到齐,也不能再等,宣布开宴,举国欢庆。

  酒过三巡,李启知晓是时候了,开口向各部使臣方向:“一年来多亏了你们,朕的江山得以稳固,也多亏上天保佑,大靖风调雨顺,朕心甚喜,如今,朕想看看你们的收成如何。”

  此话一处,便是摆明,朝贡的时辰到了,看各部的诚意。

  滇域大理王闻言,连忙起身:“此乃滇域今年朝贡名单,还请陛下过目。”顺势招呼身后随从献上礼单。其他各部见状,纷纷效仿,唯独这蒙疆大汗一动不动,眼睛直勾勾盯向慕容离,不时抿着美酒。

  李启收完其他各部礼单,看向达日阿赤示意,见示意无用,干脆直接点明:“朕看蒙疆欠贡三年,今年又如何呢?可否是收成欠佳呢?”

  达日阿赤自觉厌烦,懒散起身,嗤笑一声:“非也,我蒙疆不求庇佑,征战而生,向何人贡?”

  李启握紧了拳,面上还要淡然:“依阁下之意,是要边疆不宁了?”

  “边疆宁不宁,当然取决于陛下,我蒙疆所求,不过是南下四百里,或者,”达日阿赤笑了笑:“不要这四百里,正巧蒙疆缺个可敦内统领,一直未找到合适人选,如今在这宴席,有了合意人选,便是......”

  “他!”达日阿赤果断指向慕容离,随后奸笑作揖礼道:“只要陛下您将这公子嫁于我蒙疆做可敦,蒙疆再不犯边境,且补上所欠朝贡,陛下您看如何?”

  “休想!”慕容离本就忍了许久,此刻终而恼怒站起:“大汗您别忘了这是在朝中!”

  李启早就被激到,此刻为了大局,只能先安抚下慕容离示意其坐下,随后淡淡开口:“不知蒙疆此番是为了与朕做交易还是......”

  达日阿赤笑了笑,并不回答李启的话:“这样,我容陛下先考虑一番,七日后我再求陛下一个结果如何?”随后并不给李启面子,直接离去。

  “砰——”李启的金盏重重砸向桌面。


  是夜,李启单独召见了慕容离。

  “今日之事,瑶光你可否愿意?”李启询问慕容离,给他眼神。

  “若真是可保边境太平一世,儿臣自当义不容辞,可他来势汹汹,怕也是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。”慕容离摇头分析道。

  “可如今刚至年初,岁赋未收,去年清剿海上各地匪寇,到如今粮草待尽,国库空虚,无可用之兵将啊。”李启思索良久,自觉面前还是打不得,且朝堂党派对立,未整顿,已然不知几派。

  “启用新的兵将如何呢”慕容离小声嘀咕并未让李启听清,李启疑惑看向慕容离,他狡黠一笑:“不如这样舅舅,我们做个赌,一切交给天意,若儿臣在这七日内找的到如意仪宾,那便不嫁,已订婚便是由头,若找不到,儿臣便甘心嫁去,届时儿臣会极力维护好蒙疆安定,如何?”

  “又打什么鬼主意,瑶光你别是为了不去和亲草草找个人嫁了吧。”李启刮了刮慕容离的鼻子,笑道。

  “婚姻大事乃是一生大事,自然草率不得。”慕容离摇头否认,真诚道。

  “好,那便依你。”李启无奈回道。

  “一言为定!”慕容离伸手击了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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